当暮色笼罩天际，张三揣着半包烟急匆匆地往家里赶。秋风凌厉，仿佛刀片划过脸庞，官道两旁的杨树叶子簌簌作响，就像抛撒的纸钱一般。他紧紧了身上的蓝布褂子，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凄切而悲凉，如同夜猫的嚎叫。
张三心中疑惑，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姑娘蹲在土坡旁。那姑娘眉如柳叶，眼似杏子，发梢还夹杂着几片枯叶。尽管天气寒冷，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在外的手腕异常白皙，令人心悸。
“大姐，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张三刚蹲询问，不料却被那姑娘紧住手腕。她的手冰冷刺骨，指甲尖锐如刀。“先生，行行好，带我一段路好不好？”她的话语还未说完，张三的后脖颈突然感到一股寒意——村里的老人曾经说过，若在荒郊野地遇到穿白衣的人，千万不要轻易搭话。
正当张三想要抽回手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这老头白发苍苍，破旧的棉袄上补丁重重，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张三小子，你不要命了吗？快逃！”
张三正愣神的功夫，那姑娘的指甲已经划破了他的袖口。老头毫不犹豫地举起拐杖朝姑娘的天灵盖砸去，嘴里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破！”姑娘发出惨，袖口瞬间冒出一团黑气，转眼间化作了一只凶猛的秃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