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曦臣坐于静室之中,指尖过案头的忘机琴。琴弦上依旧留存着昨夜檀香的余韵,窗外的雪花轻轻飘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凝视着案头的《乱魄抄》,批注墨迹未干,在烛火下微微泛黄。他的思绪飘远,仿佛看到了那个身穿金星雪浪袍的人影,倚窗而立,笑意盈盈地递给他新制的檀香。
一、百凤山的雪夜回忆
那年冬天,百凤山举办围猎。蓝曦臣与金光瑶并肩而行,衣袍上的雪花轻轻飘落。金光瑶突然取出一枚银铃,铃声清脆悦耳,上面镌刻着金星雪浪的纹样。”二哥,这是我为你特制的安神铃,若夜间噩梦困扰,摇一摇便能安然入眠。”他将银铃轻轻系在蓝曦臣腰间,手指不经意间触及他的掌心。
蓝曦臣低头看着腰间的银铃,思绪回到三个月前的射日之征。那时他被傀儡困在不夜天,金光瑶冒险送来岐布阵图。尽管后来得知那图是假,但他在乱葬岗的血战中看到金光瑶的身影时,仍然深受感动。
“阿瑶,”蓝曦臣打破沉默,”你知道我为何总喜欢穿白衣吗?”金光瑶疑惑地看着他,眼角的朱砂痣在雪光中若隐若现。蓝曦臣缓缓道:”因为那年云深不知处的落水,你湿透的衣袍下着半块碎玉。”他从怀中取出那半块玉佩,正是当年金光瑶手中的那块。
金光瑶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声音微颤:”二哥……”蓝曦臣将玉佩放回怀中,策马前行,”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雪地上留下两串马蹄印,银铃轻响,惊起寒鸦。
二、墨池苑的深情厚谊
金麟台的墨池苑是金光瑶为蓝曦臣精心打造的别苑。池边种满了蓝氏的忘忧草,每到月夜时分,金光瑶便会在此设宴与蓝曦臣共饮。
“二哥,”金光瑶举杯斟酒,”这墨池苑是不是像极了云深不知处的寒潭?”蓝曦臣望着池中月影,”云深的寒潭虽美却冷峻无情,这里的水却如你的温暖。”金光瑶轻笑:”二哥怕冷,我便让工匠在池底铺了暖玉。”
酒过几巡后,金光瑶取出一支玉笛。笛身上缠着金线,尾端缀着金星雪浪的流苏。”二哥还记得那首《乱魄抄》吗?”他递给蓝曦臣笛子,”我重新谱曲了这首曲子。”蓝曦臣接过笛子吹奏起来笛声悠扬中夹杂着过往的种种回忆蓝曦臣的指尖微微颤抖。金光瑶握住他的手:“二哥别怕有我在。”两人的掌心相贴蓝曦臣想起十六年前的种种经历与金光瑶的陪伴与支持。
三、观音庙的悲伤别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