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绍兴戏在上海的辉煌时期，无疑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这五十年间，除了那个只允许演“八只戏”的十年外。
在那个越剧舞台上群星闪耀的年代，即使是普通上海市民，可能对名角的戏文唱段并不熟悉，但有一个例外。周宝奎这位在越剧界只能排在“二、三线”的老旦，她在传统剧目《碧玉簪》中演绎的经典唱段《手心手背都是肉》却家喻户晓。她唱道：“阿林是我手心肉，媳妇我的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不得这两块肉”。这段唱词后来成为上海话中的一句精彩表达：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在面对取舍时，我们应该公正公平，不偏袒任何一方，对待每个人和事物都要一视同仁。
成语“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源于《孟子》，提醒人们在面对选择时要有所决断。那么，为什么鱼与熊掌不能同时拥有呢？在面对具体的人和事时，相较于孟子的“鱼与熊掌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一说法更能体现人文关怀。
如今形势严峻，封控和恢复经济可以看作是一对矛盾的两个侧面。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如何选择？是应该注重“鱼和熊掌”，还是“手心手背”？值得庆幸的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虽然在哲理上我们敬重孟子的思想，但在关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上海话中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更能表达我们的态度。
这篇文章写于2022年5月2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