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清代词坛上,有一位赫赫有名的词学家和词人,他就是被誉为“后吴中七子”之一的戈载。戈载生于嘉庆年间,学识渊博,承袭家学,尤其对宋词声律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他编撰的《词林正韵》三卷,至今仍被众多创作者视为宝典,许多诗词大赛都明确要求按照此书押韵。在学术上,戈载对词的贡献不容忽视。
作为一位词学家,戈载的创作水平却不尽如人意。他的词集《翠薇花馆词》虽然卷数众多,一般认为有三十九卷,也有说法称其多达六十余卷,数量上甚至可能超过了古代词人陈维崧,跃居古代词人创作数量的榜首。多并不代表好,戈载的词作质量参差不齐,寻找一首精彩的词作进行赏析,实属难事。这种现象在晚清时期尤为突出,被称为“善言词者不善填词”的“怪圈”,戈载似乎是最早的典型代表。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与戈载同时代的浙西词派殿军郭麐敏锐地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在《桃花潭水词序》中含蓄地批评了过分强调声律的风气,并批评了戈载为首的词风“悉合其律度而言之不工”。郭麐指出,戈载的词作虽然表面上符合声律规则,但缺乏性灵和寄托。
稍晚于戈载的蒋敦复在《芬陀利室词话》中也指出了戈载的瑕疵:“顺翁持律虽严,集中亦不能自遵约束。”他具体举出了戈载词作中的失律之处。郭、蒋两家对戈载的批评虽有时匿名,有时直言不讳,但都切中要害。
到了谢章铤的时代,对戈载的批评更为集中和严厉。《赌棋山庄词话》中长篇大论地批评戈载的词作“平庸少味”,并指出戈载虽然自负其词能辨别四声、分宫调,但词章应先精思。谢章铤认为,仅仅追求音律是不足以支撑起一首好词的,如果词的内涵无法打动人心,音律再严谨也是徒劳无功。谢章铤还批评了戈载的一些不良习气,如求人作序吹捧、开篇采用陈词滥调、与交接等。他甚至举出了戈载为某河道总督题图而写下的四卷、一百六十首词为例,批评这种做法是对诗词生命力的严重伤害。
谢章铤的批评不仅仅针对戈载个人或清中叶词坛的某种现象,它也触及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在诗词史上,类似的“”现象时有发生,并没有因为某个时期或某个人而结束。在当代诗词界,类似的现象依然存在。这种对诗词生命力的伤害是非常严重的。我们需要反思和警惕这种现象的发生。通过深入探讨和研究诗词的内涵与价值,我们可以更好地传承和发扬优秀文化传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