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瓦尔巴群岛的北极圈深处,人们时常会遇到一种特殊的鸟类——北极燕鸥。它们盘旋在“入侵者”周围,尖锐的仿佛在“驱离”任何企图接近其巢穴的人。北极燕鸥不仅是世界上迁徙距离最长的鸟类之一,每年往返于南北极之间度夏,飞行距离可达数万公里,而且它们的寿命长达二十多年,一生中飞行的距离更是难以计数。
在北极黄河站站长胡正毅眼中,极地科考队员在某种程度上与北极燕鸥有着相似的旅程和使命。“我们的‘家’不仅在实验室,更在遥远的极地。”胡正毅说。
夏季的新奥勒松,即便是在午夜,阳光依旧刺眼。这个位于斯瓦尔巴群岛最大岛屿——斯匹次卑尔根岛西北部的小镇上,地处北纬79度,是人类在地球上的最北定居点之一,也是科学界闻名的极地“科考圣地”。每年夏天,这里都会众多科学家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自2004年首个北极科考站——黄河站在新奥勒松建立以来,这里就成为了北极科考的“大本营”。在过去的中,黄河站累计接待了数百位科学家,他们在这里进行冰川、陆地、海洋、大气等多个领域的研究和实验,为极区研究和全球气候变化贡献着力量。
胡正毅作为其中的一员,他的故事与科考紧密相连。从吉林大学毕业不久,他就加入了极地研究中心。第一次踏上南极时,他感叹那里的冰雪世界新奇而震撼。从上海出发,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他曾在颠簸难熬的“死亡”西风带中穿越,最终抵达中山站。之后,他跟随科考队前往昆仑站,那里的环境艰苦而充满挑战。尽管工作和生活条件艰苦,但每当他们取得新的科学数据,看到冰芯中揭示的信息时,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除了南极的探险,胡正毅也参与了北极的科考任务。在黄河站外仅二三十米的地方,立着一块“北极熊危险”的警告牌。科考队员们在北极熊的威胁下工作,同时面临着冰川上的裂隙、海洋中的冰山以及暴风雪等危险。在极端的工作环境中,他们经常面临冻伤和紫外线的伤害。即便如此,他们仍然坚守在岗位上,为了获得符合采样标准的样品而努力。
对于胡正毅来说,常年在极地工作意味着对家人的亏欠。他错过了孩子出生的重要时刻,但现在他已会了通过视频通话与家人保持联系。尽管屏幕上的问候无法替代身边的陪伴,但他深知这是他的梦想和事业。
家庭的支持是科考队员的重要动力。胡正毅的妻子非常理解和支持他的工作,知道这是他的责任和使命。每次回家,他都会给儿子讲极地冰雪世界的故事,让他感受到爸爸的工作是多么特别。
在南极和北极,这些科考队员不仅是的代表,他们的研究成果也展示了的科研实力和国际影响力。胡正毅告诉记者,每次参加极地科考任务都深感责任重大。“虽然苦、虽然累、虽然有危险,但当我们站在黄河站的门口,看到鲜艳的五星红旗时,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他说。
来自的霍尔门也对科学家的努力表示赞赏。他和他的同事很乐意与科学家进行学术探讨,并相信通过共同研究可以预测世界其他地区可能出现的气候变化。胡正毅作为极地考察事业不断发展的亲历者,见证了在极地科考站数量的增加、科研设备和保障条件的改善。他为自己身为极地科考人而骄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