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廖天瑜,今年已经40岁了,来自浙江温州的一个普通家庭。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经历了许多不易,可以说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性。
我的原生家庭环境相当复杂,父母对我与弟弟的态度截然不同。我的弟弟比我小3岁,而父母几乎将所有的关爱和资源都倾注在了他身上,对我则是冷漠甚至刻薄,仅仅因为我是一个女孩。
这种偏袒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对生活产生了深深的怨恨,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让我承受如此多的苦难。
原生家庭带给我的创伤,使我逐渐形成了自卑和孤僻的性格。
进入学校后,我的遭遇并没有好转,反而成为了同学们欺负的对象。
记得在小学时期,我常常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头发粗硬,成为了后桌男同学恶作剧的对象。有时,他们会趁我不注意,突然抓住我的辫子用力一扯,导致我头皮剧痛,只能放声大哭。然而,由于性格懦弱,我只能默默忍受这些委屈,不敢向任何人求助。
还有一次,后排的女同学故意在我的座位边缘涂抹了红墨水,我无意中靠过去,衣服后背瞬间沾满了刺眼的红色。周围的同学纷纷嘲笑我,甚至有人指着哈哈大笑。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羊羔,既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
这些经历让原本美好的学生时代,变成了我人生中一段痛苦的回忆。
然而,这些不幸的遭遇,父母却一无所知,他们从不关心我的感受。每当我情绪低落时,他们只是用冷漠的语气说:“整天皱着眉头给谁看?我们养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每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痛,胸口仿佛要窒息。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我无法集中精力学习,成绩也一直不理想,只能勉强进入高中。高中毕业后,我参加了大学入学考试,但分数远远不够,父母表示无力支持我复读,让我自食其力。于是,年仅18岁的我,不得不提前踏入社会,开始了打工生涯。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无法再忍受家里的冷嘲热讽和亲戚朋友的闲言碎语,我渴望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不久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上海。
初到上海,我感到这个世界焕然一新。与温州的小山村相比,上海的高楼大厦和繁华景象让我大开眼界,之前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惊喜和兴奋。
然而,现实很快击碎了我的幻想。在这个大城市里,我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由于年龄小、学历低,我只能找到一些低收入的工作,比如在小型烧烤店打杂。
我找到了一家夜市烧烤店,工作内容包括穿串、收钱和招呼顾客。虽然工资只有300元,但管吃管住。然而,这份工作强度很大,我很快就无法忍受。每天上午要清洗各种食材,下午穿串,晚上收拾卫生,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此外,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导致我的双手红肿发痒,最终感染了。
辞职时,老板只给了我50元,并找了很多借口,说我工作不认真,甚至指责我影响了生意。尽管我感到愤怒,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当是花钱买教训。
之后,我又尝试了理发店学徒、发传单、卖雪糕等工作,但每一份都干不长。不知不觉中,我已经25岁了,脸上的沧桑让我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后来,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名叫李明哲的男孩。他在化工厂做技术管理,比我大7岁,来自安徽合肥。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为人老实、认真,但性格有些古怪。据他人说,这是因为他长期在工厂工作,缺乏与外界的交流,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一年后,我们结了婚,组建了一个小家庭。虽然房子是租的,但我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婚后,明哲安排我在化工厂做内勤,虽然工作繁杂,但我在他的支持下,感到生活充满了希望。
然而,三年后,我依然没有怀孕。去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我,我的子宫环境不适合胚胎着床,可能是化工厂的污染和从小免疫力弱导致的。
听到这些话,我感到无比绝望,不禁质问上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不幸?为什么连做母亲的机会都被剥夺?
明哲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痛苦,因为他也一直渴望有一个孩子。
不幸的是,悲剧还在继续。一年后,工厂派明哲去另一个城市出差,回来时却发生了车祸。由于司机疲劳驾驶,车辆翻下山坡,明哲不幸遇难。
当我赶到医院时,明哲已经被送往太平间。我含泪揭开白布,抱着他的头,悲痛欲绝。失去他后,我提出了离职,带着抚恤金回到了老家。
上海,这个曾经让我充满希望的地方,如今成了我永远的伤心地。在这里,我失去了健康、孩子和爱人,我恨这个地方,决定永远离开。
如今,十年过去了,我在老家县城开了一家小烟酒副食店,虽然收入不多,但足以维持生活。我在老家买了一栋小房子,50平米,虽然不大,但足够我安静地生活。
父母依然在村里种地,偶尔会来我这里看看,带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紧张,反而越来越亲近。
我没有再婚,也不想再婚,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度过余生。我想,这辈子就这样吧!人生太苦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下辈子,我可能不会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