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晓亮谈古诗文与地理历史常识
如果只从古诗文学习地理历史常识,那么我们必须警惕样本偏差可能导致的结论偏差。关于巴蜀地区,人们常常以李白的“蜀道难”来概括,一提到“蜀道”,便立即联想到“难于上青天”。但我们要明白,这是那位写下“白发三千丈”“飞流三千尺”的李白,也是描绘“雪花大如席”的李白。
不仅如此,岑参的“碎石大如斗,满地石乱走”同样充满了夸张与浪漫。这种极致的表达几乎是诗人们的标配,是他们融入骨血的反应。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这样的描述是否真实?巴蜀地区的地理特点是“六龙回日,冲波逆折”,壮丽而险峻。实际上,巴蜀地区从未真正“不通人烟”,否则又怎会有“得陇望蜀、乐不思蜀”之说?
再来看,无论是唐朝的“巴山蜀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还是“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甚至明朝的题画诗中也常有对巴蜀的描述。这些多是对险峻之地的想象,是诗人们借此抒怀,或发泄贬谪郁愤,或纾解思亲苦痛。真正的心境转变,往往能使同样景致展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
谈到诗仙李白和蜀地,我们有“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的描绘。也有诗圣杜甫和诗史对草堂周边的关注,如“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巴蜀之地不仅仅有古诗中的险恶形象,更有生活中的美好和活泼。像草堂边的留连戏蝶和自在娇莺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下未定而西南先安。川渝之地被誉为“聚宝盆”,这片巴蜀宝地不仅仅吸引了网红明星。成都和重庆双星闪耀,不仅有太古里的打卡和南滨路的拍照,更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成渝双城共同谱写的史志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久远得多。
四川盆地的东西两极,成都和重庆像一对“好‘盆’友”,地理上的关联可以追溯到远古史前时代。甚至在恐龙的时期,两地都有彼此的足迹。随着“黄金水道”的开通,古蜀巴国的农耕渔猎、稻米盐铁等资源得以互补,平原峡文化得以交融,共同促进了繁荣。地表之下,更是物产矿藏的交汇融合。
更重要的是,巴蜀川渝地区的语言、饮食、风俗等千百年来别无二致。这里的人们世居于此,彼此交融,血脉情缘难以割舍。精神文化的内脉早已融汇贯通,同根同源,共生共荣。成都和重庆的双星相依,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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