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以来,人的审美与病态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这种迹象。西施蹙眉捧心之美,吴王喜欢剑客造成的创瘢风尚,楚王对的偏好导致的宫中饿死事件,都是这种审美倾向的生动写照。著名收藏家马未都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理论阐释,他提出的金字塔式的审美层次中,“病态美”赫然位于塔尖。他解释道,当审美达到金字塔的顶端,病态美就会如洪水猛兽般迅速普及。
我曾对瘿木情有独钟。瘿木,又称为影木或树疙瘩,是一种天然的病态美。在树木生长过程中,受到各种刺激如害虫、真菌等,导致部分畸形发育形成瘤状物。苏东坡在谪居黄州时,曾在信中描述过树木的病态美,木之瘿、石之晕、犀之通,都是物之病,却也正是人们欣赏的美。
人们欣赏瘿木之美,却往往忽略了它背后的故事。这棵树为了呈现出这样的美,可能经历了虫侵、菌染、刀伤、霜冻或雷劈等种种考验。它的生命密码,就隐藏在那截瘿木的纹路里,静默千年。
瘿木结的大小不一,小的多在树身,大的则在树的根部。不同的木材产生的瘿木也呈现出不同的美,如瘿、桦木瘿、花梨木瘿等,多产于辽东、山西、四川等地。这些瘿木是家具制作和艺木雕刻中的珍品,价格昂贵,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瘿木质地坚硬,不易腐朽,也不易开裂变形,是制作仿古家具的首选材料。由于其难得,通常只用作家具表面的镶嵌。用瘿木制作的艺术品深受收藏家喜爱,价值不可估量。当前市场上以花梨瘿较为常见,紫檀瘿则较为稀少。但无论其树种是否名贵,瘿木的价格都与名贵树种相媲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