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的金文形象简约明了,逼真地勾画出竹子的身姿。《说文解字》称其为“冬生草”。竹子在文化中的地位极为重要,苏东坡曾精妙地总结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肉可使人瘦,竹却使人脱俗。”可见,竹子对人之气质的提升远胜肉食。
漫步于竹林中,即使粗茶淡饭,也仿佛与翠竹相伴的东坡先生一般悠然自得。这也让人好奇杭帮名菜“东坡肉”的来历是否与这种悠然自得的心境有关。或许这正是酒肉穿肠过、翠竹心中驻的境界标志。
说到竹子的文化内涵,明朝的“竹林七贤笔筒”便是一个生动的体现。形态各异的竹子能让人格调高雅,这是因为这种植物四海为家,生命力旺盛,四季常绿。丛生的翠竹是美化园林、庭院等的良材,诗书画俱佳的郑板桥曾描述其在清晨看竹时的感受:“江馆清秋,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意。”
在连绵如蜀南竹海的茂密竹林里,仿佛可以化解江湖恩怨,会聚知己良朋。青青竹影中,白衣飘飘的侠士或是饮酒抚琴的“竹林七贤”,让人心生向往。
竹子不仅与文化艺术息息相关,还是乐器和音乐诞生的催生剂。传说黄帝曾让伶伦制定音律,伶伦便选取生长在山上的竹子,磨出孔洞来模仿凤凰的鸣叫。雄凤的鸣定为六种律调,称作“六律”;雌凰的鸣也定为六种,称为“六吕”。这便是十二音律的起源,也称十二律吕。这一传说在《吕氏春秋》以及后来的典籍与诗文中均有记载。
正因为这个传说,古代出现了许多竹制乐器,如笛、箫、笙、管等。“丝竹”成为音乐的标志,代表着弦乐与管乐的完美结合。例如唐代刘禹锡的诗《和乐天南园试小乐》中便提到:“闲步南园烟雨晴,遥闻丝竹出墙声。”
说到与竹子相关的艺术品,如清代的玻璃胎画珐琅彩竹节式鼻,更是将竹子的优雅与工艺之美完美结合。雍正时期的这一艺术品,既展现了竹子的自然之美,又体现了工艺之精湛。
